2012年7月7日 星期六

知青憤青,假文青

文青這個字我也不知道是何時開時流行起來的,前陣子在北京聽到張鐵志的演講「小憤怒VS小清新」,我開始去思考什麼叫做小清新,現在大陸一窩蜂想跟著台灣一起小清新,有電影,有音樂,,當我跟大陸同學說我們生活中有很多假文青,他們很驚訝地說:"你們也這樣說唷,你們也說文青唷?"

中國在文革後出現有一批開始以藝術、文學等等方面超脫的人群和現實,相信美和文字是對生活自由的象徵,用這些設計未來,這時文青誕生。(南方周末的小清新敵對小資一文有很深入的報導)

台灣現在有一股反文青(台灣)的聲音,大家覺得太假惺惺太文謅謅,但是事實是,現在的台灣很多年輕人都仍是仿效文青的生活,一群假文青誕生,周末去看看Chanel 的little black jacket 展,不然就去當代美術館或是誠品書局逛逛打發時間,偶爾從生活或是破報上面背上幾個句子騙騙人,絕對不錯過簡單生活節,不像原本真正文青這樣可能還對生活中抱什麼夢想,談什麼烏托邦夢想,談從藝術中超脫這種事情。

簡單說假文青是沉溺在一種情調中間


我們從小的儒家教育談知識分子感覺就要以國家興亡為己任這種很沉重的東西,做社會的良知,這對新一代的年輕人來說有點太政治了,可能有少數的憤青可以參與,在幾次抗議場合我們可以看到一些政治系、社會系的朋友會大談政策、大談理論、談如何改變世界,基本上他們的世界就是這樣,要站起來對抗體制的一群人。

在北京認識了文青W,由於我本身就是個比較假掰的假文青跟假憤青,任何假掰的東西我都愛插個花,所以我就很自以為聰明的像文青W問問北京由啥可以推薦給我這個四不像。W問我喜歡什麼,你也知道假文青就是那種多問兩句就被問倒的人,所以我就隨口說說"文青都去哪裡玩?"這種話。

對方一開始就錯愕一下,然後開始跟我說可以先去哪個劇院看戲,哪個演員很棒,把哪個大劇作家的劇本闡釋的很完美,結束後又可以和他們聊聊,幫我引介幾個文藝圈的前輩。我當下只好趕快改口:「抱歉,我是問問看假文青都去哪裡玩」,對方才推薦我可以去哪個咖啡館坐坐,那邊定期會有表演,我才驚險的躲過等等萬一要跟我討論什麼是米蘭昆德拉的生活在他處或是卡夫卡的變形記這種我沒有台階的話題。

我是那種打開村上村樹就會睡著的那種人,假文青為什麼會當道,這很簡單,因為當假文青容易很多,你可以買個Mac然後默默裡面雙軌道灌了Windows系統,這種複製文青外型和消費模式是非常容易,又很好炫耀的美好世界。可以買個看似比較環保的Twist寶特瓶水、可以買個Muji的鉛筆盒、聽聽陳綺貞、去泡星巴克甚至偶爾可以在故宮特展打個卡。

就像"「迷惑中找認同」 文青與假文青"這篇文章中提出的一個觀點,我很喜歡,他說:假文青的選擇反而多一點。他們不會有「只能去咖啡廳」的形象問題。回家脫掉文青的制服,或許能到錢櫃,也能到國家音樂廳。他們同時可以到小白兔,但也有自在逛玫瑰和大眾的信心。她除了自己原有的大眾品味,還多了拷貝文青品味的自由度。你總不可能看到文青不憂鬱的棄守了陰暗思維吧?那是背叛文學思考和馬克思寂寞的(掰一個兩個名詞相加的新字就有炫的感覺)。


但在一片批評聲中我卻覺得可以用個正面的角度看所謂的假文青,因為他們是透過消費來展示自我的身分,單眼Lomo,用去過的地方,買過的東西來展演自我,或許這樣說有點過度的商業化,但在這凡事商業運作的今天,這是一股利用商業手段來對抗商業的一種方式,假文青似乎就是不甘只是路人甲乙丙丁,對於較新的改變都是願意嘗試的一群人,所以這也給很多潮一點、有創意概念或是想突破傳統的創業家或企業一個新出路,這些人彷彿是瓢蟲跟蚜蟲互相需要,而這股小清新會如何延續我也不知道,就像盛竹如說的:讓我們 繼續 看下去


來自 : kyonkomeng.blogspot.com










2 則留言:

  1. 腦殘,
    最瞧不起你這種自溺的人
    重點在哪?
    看展覽時看到你們這票就掃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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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我覺得你未看見的是正是這些人可以撐起經濟,
      在我們睥睨那些追隨黃色小鴨或是紅番鴨的過程中,卻是大把大把的錢去撐起整個活動。

      我們上美術館學會欣賞文學等等的活動,正是一種追求精神層次提升的行動,當然你也可以跟我談談·陀思妥耶夫斯基,莫札特也是在走入中低階層民眾之後,創造出許多傳世作品,所以說品味是學習而來而非天生與生俱有的,建議可以讀一讀Pierre Bourdieu的相關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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