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京和當地同學交流的時候,我發現在經濟突飛猛進的今天,同學好像一直圍繞在畢業後的工作機會討論,很多中國同學說自己要考進黨只因為這樣可以增加工作競爭力、去搞實習機會、不然就是考語言考試要想辦法出國念書,我問說為什麼時答案全部都會回到工作這個答案。於是有一天我好奇的問了身邊的朋友,你們的夢想呢?除了錢以外你們想要做什麼?
很多人用一種很疑惑的表情看著我,夢想?我朋友微笑,他說現在現實比較重要,沒有人在談夢想,起碼他沒怎麼常聽人說。回頭看看台灣,台灣的青年好像比較常會被人家談到夢想,自己喜歡些什麼,有做夢的機會,開口閉口談的是小確幸時代;談什麼是幸福;想要做些有意義的事情等等的。
儘管這幾年經濟不景氣我更發現到台灣的大學生也M型化,消極的什麼都不管瘋狂玩樂、積極的就像這邊一樣,努力要往上爬,但是我還是覺得情況沒有中國這麼差距,只談權力和關係,有這兩個武器真的就無敵,好像人在乎的就只剩下錢。恨不得要你閉嘴往錢看去,或許真的沒辦法吧,現實就是這麼骨感。
當然我也感受到很多發亮的眼睛,有個著名指揮家Ben Zander說過:「當你看到一個人擁有熱情時你可以看見他們眼中散發的光芒」。我參加這邊的幾個沙龍聚會,我發現一些青年正在嘗試參與他們相信的東西,雜誌、公益活動等等迫切想要知道外面的世界並想參與。
有一次我在一個沙龍中以「行動力」分享了有關我在台灣的海外志工服務和推動公平貿易的經驗,作為一種參與社會創新和公共參與的砥礪。我發現其實這邊的大學同學都很有想法但由於現實緊逼,不再做夢甚至去付出的第一步勇氣,你可以從他們眼中擁有與我相同渴望對於自我生活掌握的那種熱情,在互聯網上面,你也可以看到他們義憤填膺的發表長篇問題,甚至有精準的分析,但是最常見的就是這樣發一發就停止了,我問他們為什麼看到問題不去解決呢?有不滿意為什麼不說出來呢?
「去做點什麼啊?」我問。
這個社會說得太多,漂亮話太多,這我必須得說,不是基於我是台灣人所產生的偏見,我很期待未來這些同學都能付出行動去實踐他們的熱情,只是在拔除信仰後的世界,採取全面開放的權貴式資本主義時,這社會基本上已經剩下錢可以追求,或是顧好自己比較重要的心態。
在演講後,有個女同學提問:「請問,我現在有兩個機會,一個是可以到國外當志願者的機會;第二,我可以到一家公司實習(好像是考證照,總之相關的),請問我應該要選擇哪一樣呢?她問我。兩樣都對我人生有很大的意義跟改變,請問你可以告訴我該選哪個好呢?」
我嘆了一口氣,全場的人都看著我,我坐在台前,說真的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因為我不能決定他的人生,我告訴她我私底下和她談談吧,沙龍結束時,我沒見著她。事實上我想告訴她都可以,別想太多就去做吧。就像清大彭明輝教授就說過:「我們經常看不到這種生命過程中長遠而持續的累積,老愛將一時際遇中的小差別誇大到攸關生死的地步。」
我知道我以上的兩個族群好像很矛盾對吧,儘管有想要參與改造世界的年輕人,但是總的來說還是比例上的少數,就像我身邊可以看到一堆有錢人,但總的來說有錢人在中國的比例也是少數,一切還是比例啊!!!
改變和夢想是緩慢的,甚至看似不可能,但是在中國,什麼事情都是一蹴即發的,我也期待下一次可以看到像春天那種一叫醒來花竟然全部綻開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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